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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藕饼】珠胎暗结 七

由魔成圣藕&太子妃饼 一个绿油油的故事

一个有点无聊的过渡章 ,藕霸just背景板

***

敖丙倒没有直接去龙宫。


他寻了块光滑的寒石,瞧着自己的倒影——袍子穿的整齐,但奈何是皱的,头发散着,眼角些许泛红,破了皮的唇微肿,人瞧上去恹恹的,没什么精神。


也不知会不会被父王瞧出什么来。


敖丙有些犯怵,缓缓吐出一口气,打算将头发束起,宽大的袖子随着动作从抬起的手臂上滑下来,冰白的手腕上明晃晃的乌青指印,左手的无名指上还套着那段红线。


他心中一凛,像触电般极速收回手,思忖片刻,还是把将指头上的红线解了下来,好好收了起来。


分别时说的不怕,到底不是斩钉截铁的口气。


敖丙在哪吒怀中做了个梦,画面是一片血红,梦中他惊骇至极,奔跑着想要逃离,却在逼仄的空间里四面碰壁,那低矮的红沉闷浓郁得要人窒息。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,血红开始犹如岩浆一般流动,从四面八方漫延出来,滚烫又狰狞,如地狱饿鬼一般朝他涌来。


极致的恐惧中,他感到四肢麻木,无法动弹,任由那血红从脚背、小腿一路向上吞噬他,熔浆盖过鼻尖,封住他粗嗬急促的呼吸声,他的灵魂漂浮起来,看见自己与这恐怖的血色融为一体。


他如溺水之人一般挣扎,睁眼便见一片白色——四周空无一人,刑台上三条鲜血淋漓的龙,布满血丝的瞳仁盯着他,问:“殿下,私情当真那么重要?”


他被问的哑口无言,瞬间天旋地转,画面静止时猛然发觉自己成了刑台上的人,碗口粗的铁链缚着他,有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虚空而来:“剖了他的灵珠。”


寒石镜像中的人困于梦魇,面容痛苦,但在下一秒那双眼恢复清明,他伸出手来,葱段儿般的手指搭在那石头上,冰息微一释放,倒影便随着这巨大的寒石皆成了海水中的齑粉。


敖丙立在那里半晌,才离去。


海底龙宫日复一日的黑暗幽深,海水冰冷刺骨,嶙峋石柱上盘绕一条又一条千年来不得自由的龙,敖丙在族人注视下,缓缓落入深渊,站在他父王前。


他躬身行礼,脚边石板缝隙中的熔岩咕滋作响。


“吾儿,近日可好?”


“启禀父王,一切安好。”


申公豹隐在阴暗中,负着手问:“功,功课练习的如何…”


“师父,”敖丙依旧恭敬行礼,“不敢怠慢功课,已习得冰河飞泉、寒霜残雪,冰玉九天已练到七重天。”


申公豹默默胡子,颇有几分满意,还待说什么,龙王却突然凑近敖丙几分,他身形庞大,动弹间皆带动海水浮游,极为震撼。


“吾儿,耳朵上怎么了?”


龙王沧桑的嗓音在海底回荡,灯笼般大的竖瞳中映出敖丙的身形来,他还欲凑近一些,敖丙却逃也似的蹿开了。


“没…没什么,”龙太子没了方才的从容,慌张地用袖子捂住耳朵,一对漂亮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轱辘轱辘地晃,“没太注意,擦珊瑚上了。”


他心想,还好没有将头发扎起来。


龙王见他忙不跌退开一丈远,虽有疑惑,倒也未曾多想,“吾儿,你如今已是天庭钦定的太子妃,万不可如此莽撞。”


敖丙垂了眼睫:“是。”



陈塘关的海岸边。


一滩水正在林间穿梭,既不会浸进泥里,遇着那绕道的树根,还能蹭的一下跃过去。


不过刚行了片刻,几片彩色羽毛如钢叉般射过来,刷拉栽在这摊水前面,一道尖利声音响起:“海夜叉,你来我的地盘做什么!”


海夜叉被这突来起来的玩意儿给吓的分了岔,几团水绕过羽毛合在一起,幻化出个青面獠牙的大肚子妖怪来。


他怕天神三太子,可不怕这锦毛鸟,恶狠狠回敬道:“谁愿意来你这地盘!要不是三太子在海边坐着,我吃饱了撑的绕这么远回去!”


“三太子?”


“可不是嘛,我昨晚上想换换口味,打算上岸来偷条狗吃了就回去,遇到三太子在海边揍妖怪,”海夜叉揉着肚皮,青绿的脸皮快皱在一起,好像挨打的人是他似的,“还好我眼睛尖,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没过去,那妖怪被他骑在身下打,太惨了…”


“你怎么知道是在打妖怪!”


“那人能挨得住吗!”


锦毛鸟一想,冲天的毛儿都焉了,哆哆嗦嗦问:“然,然后呢?”


“赶紧跑呀!”海夜叉捂着一边腮帮子,好不凄惨道:“这位大爷两岁揍掉我一颗牙,现在都没长出来呢。”


锦毛鸟咽了口口水,他瞧一眼在这为难的海夜叉,心中明了——想必三太子还在那地儿。但小妖怪怕这魔神,又好奇魔神,便扑棱翅膀飞上最高树梢,鸟妖的视力好,隔着老远就能看见海滩边坐了个人。


方圆十里皆无他物,唯潮汐涨落起伏,推着细沙留下一滩滩易碎的白沫,三太子便独自坐在那儿,红绫烈烈,也不知是在看风景,还是在等人。


锦毛鸟落下来,同情道:“妖生不易,你就从我这儿绕着走吧。”


他两个小妖怪又凑一起嘀嘀咕咕八卦了一阵子,海夜叉这才化成一滩水溜了,绕了大半个海滩,总算是可以进海了。可临着边儿了,海面上又悄无声息冒出个蓝发龙角的俊美郎君来,又冷又仙。


海夜叉压着速度一点一点挪动,自欺欺人地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。


“请留步…”


那团水蹭地化形,连忙磕头:“大爷饶命,我没伤人!只是上来偷了条狗吃!”


敖丙被这一出弄的愣怔,眼睫眨眨,才无奈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问问,陈塘关的集市该往哪边走…”


海夜叉低着头,只敢吊着眼珠子瞥,瞧得一串带祥云玉佩的流苏,他指了指方向,便闻得那美郎君道了句谢谢,抬头一瞧,人已经没影儿了。


他一脸错愕瞧着这人方才站的地方,挠挠脑袋道:“人呢…这身形,怎么好像有些眼熟…嘿,奇怪…”



敖丙回府邸的时候,阿里已经在门口候着了。


隔着好几步就喊着殿下殿下地跑过来,正想去牵敖丙袖子,忽然发现自家殿下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。


“诶,殿下手里提的什么呀?”


敖丙拍拍他脑袋,只说:“苦的。”


“哦…”他一听是苦的便不再看了,拉着敖丙袖子往回走,进了门儿忽然想起来:“啊!太乙真人来了,正在里面候您。”


敖丙唔了一声,将东西给了阿里,说:“好,你先下去罢。”


太乙等候敖丙时抿了两口小酒,现在兴致正好,挺着个肚子站在几前,夸道:“哟,这朵莲发硬是开得好哦。”


说着便要伸了指头,想去点一点那双心莲周围的蓝色雾气。


“真人有何事?”


“啊?!”未曾想敖丙就进来了,他那肥嘟嘟的指头愣在半空,连忙干笑着收回去转过身来,“么事么事,我就想来问问我那傻徒儿跑哪里去了,殿下,多有叨扰。”


敖丙请他坐下,腹诽为何来问他,却也只说:“真人可寻过了?”


“哎这个…去他府上转悠了一圈,这娃儿,好好的仙府不待,就喜欢到处跑。”太乙捏着拂尘,“他才受了罚,我给他弄了点丹药,但怎么都找不到人…他这娃儿,最是要强,大庭广众的…”


敖丙不说话,直直盯着他。


太乙被看得不自在,他先前未和敖丙有过交道,这太子妃于他来说,那便是与他傻徒儿同源但殊途的灵珠,想着哪吒这性子,到底是该与敖丙不合的,这回反过来问人家,说不蹊跷可就怪了。


他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,说:“为何诛蛟那日哪吒如此冲动,他同太子打起来我倒是能理解,但成神后对敌人狠厉,到底也不会枉顾无辜。”

毕竟太子也是毫厘不让的性格。


敖丙见太乙一副求真的模样,便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,想着要不要复述那鲛妖的话,最后只要笑不笑道:“我们去时三太子已翻了山,大抵是男子气概遭到了怀疑罢。”


太乙先是不明所以,然后合了拳锤手,恍然大悟道:“他儿时问能不能将他变得威猛些,怪不得…这傻娃儿还得磨炼啊!”


这胖神仙随口就把徒弟的黑料抖了出来,逗得敖丙直笑,可奈何昨夜厮混的记忆着实霸道,随着威猛二字便往他脑子里钻,人家师父就在跟前儿坐着,笑着笑着便红了脸。


气氛陡然活络了些,太乙一向又是散漫随性的主儿,便掏出酒壶抿了一口,说:“可别让他晓得了哈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这个看事情啊,可不能片面。我思来想去,当初你两本就是混元一体,性子又恰好互补,不难怪会成为朋…”


敖丙拢在袖子里的手摩挲自己手指,缓缓道:“三太子在陈塘关。”


太乙开怀大笑:“这个我还是晓得滴!不过内,我懒得跑了,要不你把这仙丹给他?”


敖丙瞧着他手里那瓷瓶,却没接:“还是您亲自给他吧。”他一顿,话中藏不住的关切:“这二十鞭…”


“本该是锤刑两百,可哪吒是莲藕化身,故而天雷鞭笞二十,尽数鞭挞在魂魄上,”太乙以手掩鼻,低了声音道:“拿你那鱼来说,这二十下去就魂飞魄散了。”


阿里打了个喷嚏。


“同天劫比是算不了什么,只不过听闻还有一只棘手的猴儿等着他去收服,弄些丹药吃了,免得这伤耽搁时间,”太乙一甩拂尘,起身便要走了,“到时候为师带他在百宝宴开开眼,嘿嘿!”


**

太乙:不好意思么看出来,你两耍的还可以哈,徒儿还是多交朋友才好喔

哪吒:是朋友,也是老婆(ノ`Д)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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