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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藕饼】珠胎暗结 九

由魔成圣藕&太子妃饼 绿油油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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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是被敖丙推出院子的。


这小魔头赖在这里,他便一刻不得个清净,该练习的功课推迟一盏又一盏茶的时间,敖丙听着那滴漏声,一会儿盼水珠落快些,一会儿又盼落慢些。他频频去瞧滴漏,如此分神,被哪吒逮着由头又按着戏弄了一番。


敖丙擦了眼角笑出来的泪,伸手去推哪吒:“不闹了,我真该练习功课了。”


哪吒欢喜他厉害,兴头只高不低,却也没去捏他脸,只起身正经道:“好吧,那你练习吧。”


敖丙见他收敛性子,将信将疑地开始打坐吐息。他向来自律,谨遵师父教诲,申公豹同被幽禁海底,他也一刻都不敢怠慢,若无其他事耽搁,每日都会修行。


申公豹要他即使做一颗菟丝子,也要有勒断巨木的信念。


不过他才心神归一,旁边的人便凑过来,把玩他的头发,敖丙凝眉无视,哪吒又更贴近些,与他咬耳朵说悄悄话,灼热气息扑在他耳垂上,瞬间便红了个彻底。


“哪吒!”


敖丙忍无可忍,一把攥住哪吒手臂,不由分说就拉着人往院子走,只一拳便可击碎山石的三太子倒也真任他扯着,踉踉跄跄跟着走。


哪吒故作委屈道:“你练习你的,我玩我的,做什么赶我。”


敖丙不答,两人在一袭翠屏中推搡,蓝绸子般的发丝缠了覆着火焰纹的手臂数缕,两道身影仿如三岁孩童一般,跌跌撞撞踏过曲折小溪,撞进绰约花影中,落了满袖芬芳。


哪吒将他扶起来,转过身说:“来吧,如你所愿?”


敖丙见他还粘了叶子的后脑勺,闷呼呼道:“什么?”


“推我出去啊。”


敖丙果真伸手去推人,他一动,零落花朵儿便钻出袖子簌簌而下,哪吒背上滚烫,他瞧见自己鞋面儿也埋进了花丛中。


两人像排排走的呆头鹅一样行到大门,哪吒问:“走了?”


“……明日见。”



天神三太子满足一笑,脚下云朵火星蹦擦四射,两道火浪疾旋而出,眨眼便没了踪影。


又是寂寥云海一片。


他府邸本就偏远,十足冷清,指头都不用扳便能想出有谁来过。


前些年把守的天兵天将,外人前将温柔体贴演的淋漓尽致的太子昊昱,除此之外,便是一团烈火似的哪吒三太子。


执拗又霸道,一往直前地融尽寒冰。


敖丙立了一会儿才回去,花丛还留着个凹陷,锦毛鸟在笼子里睁着一双黑豆般的眼四处张望。


“倒是忘记你了,”敖丙过去将它提起,打算放在院子中,“下次让三太子送你回去。”


“仙君,”它知道敖丙温柔,故而嗫嚅试探道:“我不能留在这里吗?回去我便是小妖怪了。”


敖丙微一愣怔,人常求难成之事,攀上这山还有那山,扭了脖子又能瞧见旁人的山头,永远到不了圆满的终点。凡人渴求得道,其他生灵何尝不祈求成仙。


“人间不好吗?”


锦毛鸟眨巴着眼,天真地问:“难道天上不好吗?”


九天之上云雾缭绕,雕栏玉砌,碧瓦朱甍,琼楼玉宇延着彩霞筑进金光里,世间蜉蝣奔波不过所为须臾,眨眼间便埋进泥里,谁不想着去天上,做那九天揽月的神仙?


确实万般好,可抵不过他心里的人间。


三太子在被拒绝后竟又来找他,说什么要带他去看陈塘关的上元节。


那是他第一次偷偷下界,忐忑又惶恐地跟在威风凛凛的三太子身后,一路拨开积云,忽见得陈塘关火光点点,皆为各类花灯,姹紫嫣红,灯月交辉,两岸花街游人如织,叫卖喝彩比比皆是,千门灯火,恍若白昼。


他被这前所未有的热闹迷了眼,先前的焦虑都烟消云散,只顾着去瞧各种新奇玩意儿,连哪吒同他说话都没听到。


他咚地撞上哪吒后背,鼻子酸溜溜的疼,才见得原来是个小孩儿骑在他父亲肩头上,调皮地想伸手来掀他斗篷,被哪吒一瞪眼,瘪着嘴哭起来。


孩子父亲尚不知怎么就发大水了,哪吒扯着他快走,朝他挤眉弄眼道:“你爹以前这样驼过你没?”


他一时口快说了没有,忽然又想起来,未上天庭那一个月中,他把父王的脖子当滑梯玩。


那就算驼过吧。


哪吒幸灾乐祸:“小爷也没有,若以前我上街,他们便嚎得跟奔丧似的。”


敖丙不解,哪吒也没解释,径直扯着他走,一路撞了不少人肩头,路人敢怒不敢言,他两便横行霸道转悠了许多摊子。


哪吒揪着个花灯说:“这个可以用来许愿。”


他话中乐趣缺缺,分明只是告诉敖丙罢了。于是那玲珑巧妙的莲花灯被塞进敖丙怀中,小傻龙抱着灯,还要问一句:“你不去吗?”


“爷不信这个。”


敖丙自然有许多愿望,却把花灯又放回去摆好,善解人意道:“那我等会儿再去好了,你想做什么?”


“磨叽!你去就是了!”倔强的少年站在一排花灯前,缤纷的光将翘挺的鼻梁镀上一层潋滟星芒,连额角一点碎发都显得毛茸茸,他像是有一点被反客为主的怒气和无措,最后在敖丙春风般的笑意下显露出极微羞赧来:“没什么,就看看灯谜,然后回家吃娘做的元宵,你,你也可以去。”


敖丙点点头,朝着某个方向一指,“是那个吗?”


他两挤过去,人群见了哪吒便自发分渠,一转头少年便站在了最前面,灯树主人念了答案道贺,吊着嗓子中气十足一句可小心——前面的纷纷捂眼,只有这个愣头青偏偏仰着脖子去望。


敖丙在后面,便看见那硕大的灯笼噗嗤炸开来,金粉彩条随着欢呼一起四溅,火光下金星点点,绚彩无比,哪吒一头黑发落满金粒,哎哟捂着眼睛弯下了腰。


敖丙连忙挤进去拉他,关切道怎么了,哪吒手捂着脸,一侧火焰纹路露出半截,咬牙切齿道:“妈的,全进老子眼睛里了!”


“那我给你吹吹?”


哪吒听到旁边有人笑,瞬间恼羞成怒甩开敖丙手,间隙窥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三太子眼眶绯红,像只凶巴巴要吃人的小兔子。


敖丙把他往人群外扶,“进了多少?不弄出来会伤了眼睛。”


“你捂这么严实怎么吹啊!”


他怒火正烈,想都不想便吼过去,却没想到敖丙踌躇片刻,依旧温柔道:“那去人少的地方,我给你吹吹。”


三太子一把锉骨钢刀,皆被这轻轻柔柔没有分量的话给炼成了绕指柔,迷迷瞪瞪的就给拉到了巷子里。


敖丙把帽子拉下来,小心翼翼捧着哪吒脸蛋儿,他一双湛蓝眼瞳在黑暗里熠熠生辉,澄澈无比,专心致志地给哪吒吹眼睛里的金粒。


他觉得哪吒脸好烫,但转念一想三太子体质如此,故也没放在心上,一粒金沙给他吹出来,黏在哪吒有点湿的眼角上,敖丙眯着眼,想用指头去拈开。


一粒水珠打在哪吒额头,他瞬间一个激灵打开敖丙的手,不耐道:“行了行了!”


继而一颗又一颗水珠从屋檐下打下来,空气里弥漫起尘土气息,他两在巷子中,听见外面越发嘈杂,有小贩推着货物过去,有小伙子举着袖子给姑娘遮雨,陈塘关的日常便跟皮影儿戏似的,在这两人宽的巷口轮番上阵。


雨势越来越大,满箱玉珠哗啦哗啦滚落玉盘,哪吒揣着兜儿,沉默地踢巷子内的碎石子,他不说话,敖丙便也沉默。


哪吒站的靠外,那屋檐又窄,总有雨丝飘进来,敖丙抬眼去瞧,便见的少年肩头笼着一层雾气——水珠儿落在他肩头便蒸腾了,好生神奇。


那像雾又像光,漂浮在哪吒的肩头上,敖丙想着三太子修习控火术,所以这般烫吗,他全然不自觉自己像只好奇的猫儿,圆溜溜的眼珠盯着人家,指头便搭了上去。


哪吒却跟被踩了尾巴了似的,一下子蹦进雨里,吼道:“干嘛突然碰我!”


少年嗓门儿大,这一声跟惊雷似的,敖丙被他吼的有些呆楞,指头还维持着原样,茫然的回答:“你的头发…”


三太子一头耀武扬威的发被倾盆大雨淋了个垂头丧气,正服帖垂在脸侧,减去几分桀骜意气,平添一分别样的英俊柔和来,只是——只是敖丙却噗嗤笑出来,毫无察觉到危险:“哪吒,你头顶在冒烟儿。”


他听见雨声中有人拳头捏的嘎吱响,可哪吒终究也只是带着情绪道:“算了,这雨真扫兴,爷回家了,你自个儿走吧。”


先前的约定敖丙尚未说出口,哪吒便踩着风火轮划开雨幕绝尘而去。


他在那里讷讷站着,心道自己没注意言辞,害了人家生气,忽然便有些惆怅。


敖丙手里拈着一片叶子,想上元节他确实没看错,哪吒一直都在他心中有道光。



之后他放开千般心绪,静心修行,睁合眼就是第二日下午,哪吒并没有来。


阿里端着药汤来了。


敖丙接了药仰头饮下,阿里问:“殿下,这到底是什么?”


酸苦涩口的药液顺着食管而下,誓要一路奔着心头去一般,他舌尖在口腔内舔舐一圈,被苦的直皱眉,方才开口唬孩子:“腰疼。”


阿里连忙要起来给他锤锤,被敖丙一把拦下,问:“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吗?”


阿里咬着指头想想,答:“一睁眼就在水里,会游泳,还会吐泡泡。”


敖丙点点他额头,笑着说:“我也是。”


“小孩都是水里蹦出来的吗?”


阿里坐在敖丙脚边,一副娇憨纯真模样,敖丙却忽然搂着他手臂将他拉起来,起身欲出门。


“我去外面走走。”

敖丙向白泽君的天览阁去,那里存放着各类经览博卷,奇闻异录。从前打发时间去过两回,后来便甚少出门了,神仙不如人间祭坛上将心塑的那般玲珑通透,偏颇与成见,说着这天上,他自始自终是个异类。


他也不知这人间的避/子/汤对龙有没有用,只听哪吒同他讲的话折子里,狐妖与人交//合/怀/胎亦是十月,受了伤的妖怪懂得去林间寻找草药,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买了。


但终究不放心,他本就是戴罪之身,若有了孩儿……



天览阁乃九层高塔,上下皆无连接支撑,飞角流阁俱漂浮云水波涛中,庄严肃穆,叹为观止。


他一路按着序号至草药纲目,翻找许久,才找到避子相关,大体与他喝的差不多,只多了两味仙家灵草,皆在那天兵把守的仙葩苑中。


“哦?好巧。”


敖丙猛然将书合上,故作镇定回首,来者正是二郎神杨戬。他恭敬从容唤了句真君,杨戬也走上来,随意地以双指掠过书目,随口道:“殿下在寻什么?这书篓子太大,问问白泽最好。”


敖丙淡淡说:“随意看看,真君又在寻什么?”


“哮天被火燎了尾巴,郁结的不肯吃食儿,”他颇为在意,“来翻翻有没有法子让毛发生快些。”


敖丙点点头,不动声色将书推回去,那书面儿方进了半截,一阵罡风自鼻梁呼啸而过,敖丙凝眉后仰,发丝甩出利索弧度,书自掌中落进他垂着的右手中。


“失礼。”杨戬和颜悦色,负一只手在背后,便好似不过是想越过敖丙去拿书一般。


须臾间杨戬抬掌再出,欲擒敖丙右肩,来者如猎鹰掠林,敖丙肩头斜沉,执书之手便也负在身后,长腿一提,朝杨戬膝盖横扫而去,势如破竹,衣袍猎猎作响,他眉头紧皱,道:“真君,书架在那边。”


杨戬面色如常恍若未闻,跃开半步以掌再切,敖丙足尖轻点好似仙鹤驻水,横肘格挡二郎真君一击,侧身再回旋而退,衣袂纷飞间勾勒出劲痩纤腰,手中书页微微翕合。


他二人皆只出一手,招式来回间气势凛厉,敖丙灵气动荡而出,手足间依旧轻盈灵巧,书架最顶上悬一只敛音铃铛,竟丝毫未动。


十五招也不过烛光明灭间,杨戬负手向后下身,敖丙足尖凛风自他眼前堪堪擦过,敖丙见他欲停手,便也立马收了动作,不喜不怒地看着他。


“殿下好身手。”杨戬笑着道:“到底是灵珠,比三太子来的磊落。”


他此话一出,天览阁瞬间寒息四散,书架覆上薄薄冰花,敖丙依旧恬静负手而立,气质却隐约如愠怒的巨兽一般,将二郎神笼在阴影里。


敖丙微一发力,手中书籍瞬间化作齑粉,而白泽君从楼上冒出个头来,与他斯文样貌毫不相符地怒骂道:“你俩在妇科前干嘛呢!”


他话一出,冰息无影无踪,敖丙朝他躬身道一句打搅,转身走人。


白泽一眼瞥到书架上多了个缺口,而杨戬手中尚无一张纸,顷刻间化作一头长白毛猛兽跃下楼,在几个书架间轻盈一点,来到杨戬面前:“我的书呢???”

***

李家其他几位都不会出场!除非带媳妇儿回家过年!

不是真的妇科哈哈哈,恰好几本相关的在那里,白泽骂人呢

神仙都是照着名字瞎编的性格。

我也很好奇藕的头发湿了到底还飘着不,神仙假如要睡觉,藕睡觉的时候头发是直挺挺像这样: O---还是向上????O//    

另外藕这个蒸腾不是纯粹因为恼羞成怒(虽然也有),暗戳戳加的个私设,人形自走加湿器!

本来想让饼饼嘲讽杨戬三只眼都找不着书架,但一想乖饼饼应该不会厚。

另外饼饼这个样子就是早//恋//偷//尝///禁//果然后自己偷摸买药… 这是不对滴哈。不知道为啥总是被屏,把可能的词都给杠一下

明天我势必不这么晚更我太five了OT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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